_珍珠君_

写下来,痛苦就会过去。

【辛弈无差】借君三十年





(啊哈当年我就奶准没有反目!)


- 絮絮叨叨
- 关于疑似剧透反目问题
- 可能个人情感过浓。有大花夫人友情向,无差互攻,注意避雷
- 配合bgm《天行九歌》食用更佳~








「不到园里,怎知春色如许——」

台上的伶人提袖掩面,千柔百媚的歌声悠悠转转,余音绕梁。台下皆是过客,来往人群行色匆匆,或有一两个坐着认真听戏的夫人小姐,有的已听过这出戏,正嗑着瓜子谈天说地,言语间无非是街头张家小姐嫁与了六品文员,成就一段佳话;有几位头一回听这戏姑娘家倒认真侧耳,千回百转的乐声似在娇人眉宇间缠绕不休,更惹得某位感性的小姐拿帕掩面,轻声啜泣。

几位白衣飘飘的江湖人士走过身边,坐在前边的位子上。宁澄俯下身,悄悄与位子上的主上咬耳朵:“主子,你看人家正经江湖人士,一看就和咱们不一样。要我说,没事也就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,咱们还是快回府去,这戏听得人肠子都发痒了。”

“急什么。”宁弈挑了挑半边眉毛,看向发牢骚的侍从,“这不是难得得了空,才来梨园听个曲儿吗?台上这伶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戏班子头牌,别人要听还听不着呢,若我就这么走了,岂不辜负?”

宁澄撇了撇嘴,不再说话,心里寻思主子这又是发什么疯,平白无故的跑来听这种劳什子东西。没办法,主子发神经,属下也只有跟着遭罪的份了。

「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——」

春日的风和煦的拂过面颊,带着轻柔的花香。辛院首站在梨园门口,择了一朵梨花下来,讨好的插在大花夫人的鬓上。辛子砚自诩是个风流才子,也没少在寻花问柳的地儿待过,可那听曲也不过是一小段。真的要叫他在这儿坐一个下午,陪夫人听完一台戏,怕是晚些回去连命都要赔上半条。

“我说夫人,这……咿咿呀呀的玩意儿,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夫人一样品味的来的。不如就放为夫一条生路,让为夫在前边那茶楼等夫人,可好……?”

大花摸了摸头上的梨花,赏了夫君一个白眼,抬抬下巴指了指前方:“喏,急什么,你那楚王殿下可不也在这儿?”

辛子砚愣了一下。他自以为了解宁弈,该不会他也喜欢这等磨得人耐心全无的戏曲吧。正在他抬头看向大花所指方向的时候,恰巧对上宁弈回头不知看什么,视线对上之时,宁弈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个标准的兰香苑六郎式笑容。辛子砚知道,这神情在说:“子砚兄,好巧。”

说真的,辛子砚宁可不要这份巧。好容易从一箩筐的事情里抽空脱了身吧(还不算上这不听话的殿下当了御史台一事),就被家中雌老虎拉来听这据说名动京师的戏子哼歌,正想找个借口寻地方喝口酒歇会儿,好死不死又碰上这张让他看了就来气的脸。于是他存心别开头去,试图忽视宁弈的存在,上前挽起大花夫人的手。


……然而一炷香后,宁弈坐在他的对面,神色认真的烹着茶。

辛子砚哀叹一声,算计不过年轻人!花言巧语的说要议件要事,上了茶坊却不见他开口说什么要事了。

“子砚兄近来,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?”宁弈把茶壶放上火炉,重新坐正,还是那副小裁缝样子看着辛子砚。

辛子砚冷哼了一声,敷衍的拱了拱手:“殿下身为陛下钦定的御史台,臣能有什么事同殿下说。若殿下无他事,且恕臣还要陪夫人游园,先行一步告退了。”

宁弈面上憋不住笑,自知他不会真的一走了之,慢悠悠的端起茶壶倒了杯茶奉与辛子砚,一边语气淡淡的道:“我只道三哥赏识的人,必也同他一般大度,谁知子砚兄竟是这般小心眼,倒是本王看错了人。”

“是,殿下自是看错了人,子砚谋略短浅,不顾民生,不及殿下目光长远,更有负三殿下所托!”辛子砚又是一声冷哼,“我倒有件妙事同殿下说,只可惜我这小气之人的言论,怕是入不了殿下的耳?”

说着真的起身要走,宁弈忙一伸手捉住他的手腕。辛子砚挣了挣脱不开,只得重新坐会蒲团上。宁弈摇了摇扇子噗嗤一笑,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,辛子砚气急败坏的一甩手,记仇的回呛他:“子砚亦不是殿下那只小狸猫,殿下又是做什么这样瞧着我?”

“子砚兄且先别说,让本王猜一猜是什么事,竟能让消了气的子砚兄又恼起来——必然不是朝廷上的事,不然子砚兄也不会不当回事;若是小事吧,怎会让大人有大量的子砚兄又记起仇来——”宁弈眯了眯眼,笑眯眯的凑近了些,两人的鼻尖几乎撞到一块,“莫不是碰上了哪位不开眼的,嚼舌根了?”

“去去去。”辛子砚被他一闹,气也消了大半,提提手臂把袖子整了一整,啜了半盅茶,“原是不足为道的,不过是辛某路上碰到一摆摊儿算命的,瞧着好玩卜了一卦。那老骗子却说,我与殿下必有一日各从其志,分道扬镳。那老骗子瞧我衣着精细,竟还比旁人多管我要了十文钱。不足为道,不足为道。”

宁弈却来了兴致:“是吗?本王拘于宗正寺太久,竟不知市井上还有摆算命看相的摊了。既是这般,子砚兄可愿同我细讲一二,好让本王开开眼界?”

“神神叨叨的玩意儿,哪来的开眼界一说。不过是大花见那老骗子满口阴阳天道,觉得好玩,我陪她尽一尽兴——”辛子砚摆了摆手,刚要往下说,忽的想起了什么,“殿下如何未见过设摊卜卦之人?我可还记得你小时候陪陛下去秋猎时,到处乱跑,你三哥去寻你回来还同我说,遇上个算命的给你瞧了瞧手相好玩——宁弈!你这是诓我呢!”

宁弈拿扇子遮住口鼻,只露出一双眼会发光似的瞧着辛子砚,只把他的气全瞧的没有了。这小子怕是吃准了他只不过是发发火,不会真的怎么样,有恃无恐呢。

“那……算命道士的话,子砚兄可信?”宁弈状似不经意的拨了拨火炉旁的小薪条,“各从其志……”

“我不信,也要你不在意。殿下如今连出任御史台这样的大事都不愿与我商榷一二,”辛子砚摇了摇头,做出一副心痛状,“怕是日后——”

辛子砚顿住了,因为宁弈忽然伸长了手跨过小火炉和其上烹煮的茶壶,有力的握住了他的手。

“本王信你。”

辛子砚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唬了一跳,他不过随口一说,聊以抒发心中不满。

“子砚兄,我信你。”

这下倒让辛子砚也来了劲:“哦?殿下如何此时竟又如此确定,辛某日后不会叛变于你了?我以为殿下会和那赵王一样,自认参破天机,怎么,难道殿下真的不担心,辛某日后另择高枝?”

他在说玩笑话,宁弈的神色却愈发凝重认真起来,辛子砚脸上的笑意也不由收敛了几分。

“我信你,不仅因为我信得过三哥信任的人,更因为子砚兄待我一片真心,我瞧得见——”

“知道就好!”辛子砚皱了皱眉,“昨日给我赔不是的时候,怎么不见你这样真诚起来?肉麻兮兮的,殿下可是当久了小娘子,竟也学起女儿家山盟海誓来了?”

宁弈没有搭腔,仍然抓着他的手不放,辛子砚打趣不成,气氛陡然有些古怪起来。

“总之子砚兄大可放心,我绝不会让当日我与你说的你我梦想永远只是宏图大志,有朝一日——”宁弈停住了,去瞧辛子砚的眼睛。也就是在此时,辛子砚仿佛又看到了那夜破坏棋盘的宁弈,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工于心计的王爷,却像宁乔尚在世时提缰策马的少年,眼里仍然闪烁着没有被权利的风浪熄灭的希望,带着几分天然的狡黠,直望到了他的心坎里去。

“辛某那日就说过了,必当追随殿下一生一世,恩义不负。”

斜阳打在窗棱上,切割成碎片落下,窗外的戏台上换了一出戏,正是西楚霸王的唱词:

「我命由我——不由天——」

虽还是一样的千回百转,却掩不住其中豪迈。

“子砚兄,我不要你向三哥许诺的一生。让我请你三尺剑,借你三十年,可好?”

“万死不辞。”







请君三尺剑
烽火城头沥肝胆
借君三十年
繁华万里好江山
翻千册案卷
迷雾遮眼心事高悬
惋叹史简笔艳
——《天行九歌》


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激情产物,这对真是太美好了,摸手手什么的甜到齁!
语言拿捏可能不是最到位,给各位看官道个歉了。
最近也想了很多吧,是真的被“我们的梦想”那段戳到了,关于反目剧透,我是持质疑态度的,除非发生了什么严重变故……
一切还未尘埃落定,我们先静等编剧就是啦!
文中时间线差不多拉在昨天两集之后吧,今天的我还没来得及看XD
总之希望他们永远这样美好这样甜下去呀!

评论(16)

热度(14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